2019年11月30日下午，我院召开“国际造法的现代变迁”学术研讨会。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白桂梅、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助理教授刘洋、中国社科院国际法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张卫华、外交学院国际法系讲师宋岩、欧亿体育·(中国)官方网站国际法学院教授朱利江、副教授陈儒丹、讲师车路瑶、讲师孔得建、以及欧亿体育·(中国)官方网站全球化与全球问题研究所讲师杨昊出席了本次会议，国际法学院的同学们积极参加了本次研讨会。

在朱利江老师对与会人员致欢迎词并对研讨会主题作简要说明后，研讨会正式开始。本次研讨会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围绕“国际造法的理论变迁”展开，由车路遥老师担任主持人；第二个部分的主题是“国际造法的实践变迁”，由陈儒丹老师担任主持人。

对于第一个主题“国际造法的理论变迁”，白桂梅老师以“现代国际法的造法路径——非正规造法”为题首先进行了发言。白老师首先从传统的国际造法、国际强行法等方面对国际造法的概念进行解读，并分析认为，国际造法正受到国际人权法、国际环境法、国际行政法、国际组织法和全球化等诸多方面的挑战。随后，白老师从软法和硬法的对比角度对非正规造法进行了独到介绍和分析。

刘洋老师以“复杂机制理论与国际造法”为主题进行发言。刘洋介绍了国际关系中复杂机制理论的要点。复杂机制是指一组在事项或地理上部分重叠，并且不存在上下级关系的机制，其中包括多个国际条约或组织。他结合习惯法与条约的关系分析了国际法的基本结构，认为国际法为是一个复杂机制。他讨论了复杂机制与国际造法研究的两个方向，一是如何通过国际造法改变机制复杂性，二是行动者如何利用复杂机制的结构形成国际造法的策略。

杨昊老师以“全球治理下的国际造法”为主题进行探讨，阐述了国际造法与话语权之间的基本关系，解释了国际法作为一种全球公共产品对全球治理的影响。杨老师认为，对于“如何构建一个新的秩序并与此相一致进行国际造法”这个问题，要考虑到两个方面，一是全球治理是应对共同风险的全球层面的集体行动；二是如何与全球治理的价值相处。

陈儒丹老师的主题是“通过参与国际造法提升中国的国际法话语权”。陈老师指出，从时间角度上看，国际造法的过程始终以国家利益为导向，目前，多边的国际法秩序体系更符合中国的国家利益；从空间角度看，既要重视“自上而下”（国家）推动国际造法，也不能忽略“自下而上”（企业）推动造法；从领域方面看，不能忽视国内法的国际化过程与国际造法之间的密切关系。

张卫华老师在本次研讨会的第二个主题“国际造法的实践变迁”中第一个发言，题目是“国际人道法的造法实践”。张老师介绍了国际人道法的诞生和发展的历史阶段性，即一战到二战期间是国际人道法发展的停滞期，二战后是以1949年《日内瓦公约》为里程碑的国际人道法发展的快速期。此外，张老师还介绍了常规武器公约发展的最新实践，并总结了自主性武器系统和人工智能武器方面造法实践的特点。

宋岩老师演讲的主题是“国际义务的国际法依据与成立”。宋老师详细介绍了2018年“玻利维亚诉智利进入太平洋谈判义务”一案，以此总结了对谈判方面的国际义务、法律文件用语反映国际义务的特点以及创设法律义务的其他方式等方面的最新发展。宋老师从技术层面分析了国际义务建立的国际法依据以及成立的条件，认为当事方在法律文件之外的行为和立场、单方声明以及满足一定条件的默认等其他方式也可以创设国际义务。

孔得建老师做了以“导航战与国际空间造法实践”为主题的报告。在国际空间法领域，孔老师指出，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就已经很少有具有约束力的外空条约产生，有关规则的发展以联合国的一些原则和决议为主。孔老师从两个方面阐述了对导航战的认识，一是利用卫星导航进行作战；二是以卫星导航系统为军事目标进行作战。最后，孔老师从当前导航战的有关国际法研究现状着手，认为中国作为拥有四大全球卫星导航系统之一“北斗系统”的大国，应当积极主导和参与导航战国际法手册的制定，以实际行动扩张相应领域的话语权。

车路遥老师发言的主题是“国际经济领域造法实践：以国企问题为例”。首先，车老师提出造法过程的观察需要以方法论为指导，从国际经济法律体系来看，造法本身的动力可以被理解为对利益分配方案的重构。车老师从价值取向、分配方案和分配结果三个层次提出了研究国际经济法领域造法的理论模型，并在此模型下分析了当前国际贸易法领域的制度供给。接下来，以国有企业领域的造法为例，车老师提出以美欧日为主导的西方发达国家与系借助价值取向为名义而构建分配方案；而中国倾向于从分配方案的自洽性本身入手。这两种路径所导致的结果在于，美欧日的主张虽然力图引导价值分配结果更倾向于己方，却占据了价值取向的制高点，显得像道义的维护者；而我国虽然无意引导价值分配结果，却由于只瞄准技术层面的问题，在造法过程中趋于被动。其实，美欧日从价值到具体方案的逻辑脉络并非无懈可击，我国在未来的造法过程可以更进一步的涉猎价值领域，以争取主动权。

研讨会上，各位老师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不断碰撞出思想的火花，也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本次研讨会在朱利江老师的简要总结和评论中圆满结束。

供稿人：张彤（国际法学院2018级博士研究生）